我从大学时就开始喜欢姚苒。
那时候的她,才华横溢,出身高贵,整个人都像一支耀眼的红玫瑰。
但我也知道她一直有一个喜欢的人,那个人也和她门当户对。
那就是韩钧,青梅竹马,少年情侣,当时羡慕了大学里的多少人。
我虽然喜欢她,却有自知之明,一直将这份爱意深深地藏在心里,我害怕我的喜欢会打扰到她。
直到那天我得知了韩钧要结婚的消息。
我想,我当时是欣喜和庆幸的,韩钧要结婚了……那么我和姚苒,有没有……有没有一点可能呢?
抱着这份微小的奢望,我开始靠近姚苒。
一开始,她表现得对我厌恶至极,我知道,她看不起我的身份地位。
可是我见证过她一个人因为韩钧的离去醉倒在酒吧伤心欲绝,在她难受时背她回家。
也见证过她被自己父亲仇家找麻烦时,我为了就她而满身被打的是伤。
当时的姚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生怕我有了个好歹。
我当时看到她为我这样担忧,我就想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也许她当时真的被我打动了,不然也不会在我醒了之后跟我说结婚的事。
我欣喜若狂,却又怕她只是一时兴起,我小心翼翼地问她:「你真的想好了吗?」
她说:「想好了。」
从学生年代步入婚姻殿堂,我曾无数次欣喜,我是这样的幸运。
可在韩钧回来的那一刻,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只有有他在,无论什么时候,我和孩子都是被抛去的那一方。
终究,我是比不得韩钧的。
带着满腔失望,我住进了我妈的房子里,
做好了让姚苒彻底从我生活中消失的打算。
我妈多次问起女儿的事,看着她苍老的脸,话无数次到了嘴边我都没有勇气说出来。
这天,我刚想要出门,打开门后,映入眼帘的是韩钧和姚苒。
看到他们,我紧紧攥紧了拳头,努力克制自己不被他们刺激到。
姚苒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,尖声道:「女儿是不是去阿钧家里更换了阿钧的药?」
看着她愤怒的脸,我只觉得好笑无比又心痛难忍。
还以为姚苒这次来是知道了女儿的死讯,没想到,她居然还是为韩钧而来。
我咬紧牙关,颤抖地嘶吼:「女儿都去世了,一个死人怎么给你的韩钧换药?!」
姚苒冷哼一声,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:「以前你们爷俩演戏我都忍了,但她为什么要这么恶毒,恶毒到去更换阿钧的药!」
「你知不知道,这差点就要了阿钧的命!」
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,她在说些什么?
她怎么能以这种恶意去揣测她的亲生女儿呢?
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我的眼角落下,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她喊道:「你有什么证据!我女儿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辱骂!!」
姚苒失望地看着我:「那天只有小玲在韩钧家,而且韩钧有心脏病要吃药的事,也没有很多人知道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,她差点害死阿钧。那天他心脏病复发,吃的不是对应的药,当时直接被送去icu里抢救了!」
这一瞬间,我感觉到了无比的悲凉,我问她:
「也就是说,一个没有证据的事,你就要来找我讨要说法?姚苒,你自己不觉得很荒谬吗?」
什么换药,这可能就是韩钧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。
其实只要稍微动点脑子都可以看出其中的蹊跷,可姚苒就是偏心到,能毫无理由地去相信韩钧。
姚苒的脸上却不见任何一丝愧疚:「你让她给我出来,不管怎么样,起码得给阿钧赔礼道歉。」
听到这话,我几乎都要怀疑其实小玲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吧。
不然这种话她到底怎么说的出口?
我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愤,咆哮地吼道:「你怎么还有脸提女儿!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要她一个人去买可乐,她早就在路上被人砍死去世了!」
然而姚苒却只是厌恶的皱起了眉,她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冰冷。
「徐非烨,你玩儿这种小把戏真的没意思。」
「跟亲生女儿一起来卖惨骗我,你真让我瞧不起。」
我冷笑一声,拿出藏在怀里的骨灰盒,凄惨一笑:「姚苒,你说我在骗你!这是小玲的骨灰盒,你还觉得我在骗你吗!?」
姚苒皱起眉盯了骨灰盒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