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萧寒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转向几个长老。
“废掉他的修为！”
三个长老同时上前，开始施展废功大法。
一股股法力涌入我的体内，疯狂地破坏着我的经脉和丹田。
钻心的痛苦如潮水般袭来，但比身体的痛苦更让我难以承受的，是心灵的绝望。
萧寒站在旁边，眼中闪烁着报仇雪恨的快意。
“疼吗？”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。
“这就对了。我要让你尝遍我这十五年来承受的痛苦。”
废功结束后，我瘫倒在地，感觉体内空荡荡的，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。
“很好。”萧寒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现在，该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了。”
萧寒没有直接把我交给魔族，而是先把我关在了青云宗的地牢里。
这不是普通的地牢，而是专门用来关押重犯的铁牢。
四面都是精钢打造，刻满了禁制法阵。
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废人，根本不可能逃脱。
“舒服吗？”萧寒站在牢房外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。
“这里以前关过不少魔族俘虏。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我蜷缩在墙角，浑身都是伤。
刚才的废功过程不仅摧毁了我的修为，也让我的身体遭受了巨大创伤。
“萧寒，杀了我吧。”我虚弱地说道。
“你的仇也报了，何必继续折磨？”
“杀了你？”萧寒哈哈大笑。
“顾玄辰，你想得太简单了。当年我父亲死的时候，我才八岁。”
“你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看着父亲被斩首是什么感觉吗？”
他打开牢门，走了进来。
“我在血泊中爬了三天三夜，才被人救起。”
“从那时候开始，我就发誓要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“不是简单的死，而是要让你体验最极致的痛苦。”
说着，他一脚踢在我的肋骨上。咔嚓一声，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断了。
萧寒蹲下身：“你知道绝望是什么吗？”
“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一点点摧毁，却无能为力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我咬着牙问道。
“我想要你跪下来求我。”萧寒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跪下来，像狗一样求我饶你一命。”
6
“做梦。”
“是吗？”萧寒掏出一面镜子，里面显示的画面让我心如刀绞。
那是林若雪的房间。
她正坐在床边，眼中含着泪水，而萧寒的一个手下正在对她动手动脚。
“畜生！”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，但身体太虚弱了。
“你敢碰她试试！”
“我碰她？”萧寒收起镜子。
“顾玄辰，你想多了。若雪现在是我的女人，我怎么会碰她？”
“那是我手下在帮她……梳妆打扮。毕竟今晚就是我们的大婚之夜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今晚我要娶若雪。”萧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。
“怎么样？你最爱的女人即将成为你仇人的妻子，是不是很刺激？”
“若雪不会同意的！”
“不会同意？”萧寒拿出另一面镜子。
“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镜子里，林若雪正在试穿嫁衣。虽然她的眼中含着泪水，但确实在为婚礼做准备。
“她为什么……？”
“为什么？因为我告诉她，只要她乖乖嫁给我，我就不会继续折磨你。”
萧寒的话如刀子般割着我的心。
“她为了保护你，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。多感人啊！”
“你这个恶魔！”
“恶魔？也许吧。”萧寒站起身来。
“但是这个恶魔赢了。”
“顾玄辰，你知道输给仇人是什么感觉吗？就是现在这种感觉。”
他走向牢门，但突然又回过头来。
“对了，忘了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从明天开始，我会每天来看你一次。每次都会带来若雪的消息。”
萧寒的笑容变得格外残忍。
“比如她今天为我做了什么菜，说了什么甜言蜜语，或者……我们在床上做了什么。”
“萧寒！”
“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吧。”萧寒挥了挥手。
“这只是开胃菜。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。”
接下来的七天里，萧寒确实每天都来。每次都带来新的“消息“。
第一天，他告诉我林若雪为他做了最喜欢的菜。
第二天，他说林若雪主动吻了他。
第三天，他描述了他们的新婚之夜。
每一个消息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。
我知道这些可能都是假的，但身处绝境的人，很容易被这种心理折磨击垮。
到了第七天，萧寒带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。
“师兄，还记得我吗？”李明站在牢门外，但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。
“明儿？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……？”
“怎么会站在这里？”李明冷笑道。
“师父，不，顾玄辰。我早就不是你的徒弟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，李明现在是我的人。”萧寒得意地说道。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说服他的吗？”
“我告诉他，跟着一个叛徒没有前途，但跟着我，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。”
“明儿，你不要听他的！萧寒是来报仇的！他……”
7
“我知道。”李明打断了我的话。
“我知道他是萧天的儿子，我也知道你杀了萧天。但那又怎样？”
“你知道？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李明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“萧师兄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。”
“包括如何获得更强大的力量，包括如何突破到更高的境界。”
“明儿，你被骗了！萧寒勾结魔族！”
“勾结魔族又怎样？”李明不屑地说道。
“力量就是力量，不管来自哪里。师父，你太迂腐了。”
“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。”
我看着这个曾经天真的徒弟，心中涌起无限悲凉。
他曾经是那么纯真，那么信任我。现在却为了力量背叛了一切。
“很失望吧？”萧寒在一旁幸灾乐祸。
“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背叛自己，是不是很痛苦？”
“明儿……”我想要劝说李明，但他已经转身离去。
“顾玄辰，这就是现实。”萧寒的声音如毒蛇般阴冷。
“没有人会永远忠诚，没有人会永远相信你。”
“只要有足够的利益，任何人都会背叛你。”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想要看到你彻底崩溃。”萧寒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我要摧毁你的身体，摧毁你的精神，摧毁你的一切信念。”
“让你明白，当年杀我父亲是多么愚蠢的决定。”
第八天，萧寒带来了最后的“礼物“。
几个黑袍人走进地牢，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魔气。
“血屠大人的手下来了。”萧寒介绍道。
“他们会带你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。”
“魔渊？”
“聪明。”萧寒点了点头。
“无间魔渊，魔族专门用来折磨敌人的地狱。”
“在那里，你会体验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。”
“萧寒，你真的要把我交给魔族？”
“当然。”萧寒的笑容格外灿烂。
“这是我们的交易。我帮助魔族除掉你这个正道宗主，他们帮助我报仇雪恨。”
“双赢的买卖。”
黑袍人上前，粗暴地把我拖出牢房。
“萧寒！”我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。
“总有一天，我会回来的！”
“回来？”萧寒哈哈大笑。
“顾玄辰，你觉得一个废人还能从魔渊爬出来吗？做梦吧！”
他走到我面前，在我耳边低声说道：
“等你死了，我会好好照顾若雪的。我会让她忘记你，忘记一切关于你的记忆。”
“然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，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。而你……你会在地狱里永远煎熬。”
“萧寒，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后悔？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动手。”萧寒的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。
“再见了，师兄。愿你在地狱里……永不超生。”
黑袍人拖着我离开了地牢，离开了青云宗，向着魔域的方向走去。
在踏出青云宗山门的那一刻，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那个我倾注了二十年心血的地方，现在已经不再属于我。
萧寒站在山门前，挥手送别。
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，那样的得意。
总有一天，我要让萧寒付出代价。
不仅是为了我自己，更是为了那些被他欺骗和利用的人。
血债，必须血偿。
8
魔渊比我想象的更加恐怖。
当我被投入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时，坠落的过程仿佛永恒。
四周是绝对的黑暗，只有风声在耳边咆哮。
我以为自己会直接摔死，但最终还是落在了一堆腐烂的尸体上。
那是之前被投进来的囚徒的残骸。有人族的，也有其他种族的。
在这无尽的黑暗中，死亡是唯一的解脱。
“又来了一个。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。
“看起来是个正道修士。有趣。”
我艰难地从尸堆中爬起来，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。
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，但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。
“你就是血屠？”
“聪明。”血屠点了点头。
“萧寒那小子把你描述得很详细。”
“原青云宗宗主，正道的楷模，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你想怎样？杀了我？”
“杀你？太无聊了。”血屠绕着我走了一圈。
“我更想看看，一个正道的圣人在绝对的绝望中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，接下来的时间里，你会成为我的实验品。”血屠的笑声如夜枭般刺耳。
“我要看看，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彻底击垮你的意志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我的腹部。
我整个人飞了出去，撞在石壁上，感觉内脏都要移位了。
血屠缓缓走向我：“在这里，你的身份、你的过往、你的一切都毫无意义。”
“你只是一个等死的囚徒。”
他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，巨大的力量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“感受到了吗？这就是无力感。”
接下来的几个月里，血屠确实把我当成了实验品。每天都有新的折磨等着我。
有时是肉体的摧残——鞭打、火烧、冰冻，各种酷刑轮番上演。
有时是精神的折磨——他会用幻术让我看到萧寒和林若雪的“幸福生活“。
让我听到青云宗弟子们对我的咒骂。
最可怕的是那种绝对的孤独。在这无尽的黑暗中，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，希望成了奢侈品。
“怎么样？还坚持你的正道信念吗？”血屠每次折磨完我都会问同样的问题。
一开始，我总是坚定地回答：“我永远不会背叛正道！”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我的回答开始变得犹豫。
不是因为我真的想背叛什么，而是因为我开始质疑这个世界。
正道在哪里？当我被陷害时，那些正道同门在哪里？
当我被折磨时，那些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的人在哪里？
第六个月的时候，一切都改变了。
9
那天，血屠带来了一个新的囚徒，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女。
她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衣，但眼睛却异常明亮。
“新来的？”我虚弱地问道。
“不算新来的。”少女甜甜地笑了。
“我叫小灵，已经在这里很久了。只是之前被关在更深的地方。”
“更深的地方？”
“第二十层。”小灵的声音很轻松，仿佛在谈论天气。
“我犯了更严重的罪，所以被关得更深。”
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。她看起来很年轻，但眼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邃。”
“而且奇怪的是，血屠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同，甚至带着某种敬畏。
小灵走到我身边坐下：“顾大哥，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大吗？”
“力量？”
“不。”小灵摇了摇头。
“真正的强大是在经历了最极致的痛苦后，仍然能保持清醒的理智。”
“是在面对绝对的绝望时，仍然能找到希望的光芒。”
“那只是自欺欺人。”
“是吗？”小灵看着我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你现在最想要什么？”
“复仇。”我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“我要让萧寒付出代价。”
小灵的笑容更加灿烂了：“这就是希望。这就是让你重新站起来的力量。”
“顾大哥，你想知道如何重新获得力量吗？”
“你能教我？”
“我可以指引你。”小灵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“但是路要你自己走。而且，一旦开始，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”
“我已经回不了头了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小灵成了我在这个地狱中唯一的导师。
她教给我的不仅仅是修炼的方法，更重要的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。
“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恶。”她说。
“只有强弱之分。你想改变什么，就必须先变成强者。”
“萧寒就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小灵点了点头。
“但是萧寒犯了一个错误，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失去了理智。”
“真正的强者，应该是理性的复仇者，而不是疯狂的破坏者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是，你要比萧寒更聪明，更冷静，也更残酷。”小灵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你要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体验绝望，让他明白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。”
在小灵的指导下，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，重新认识自己。
我发现，原来我以前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错误的。
一年后，血屠再次来看我时，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变化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站在我面前，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。
“你身上的气息……完全不一样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平静地看着他。
现在的我，已经不再畏惧这个曾经让我绝望的魔族统领。
“那个软弱的正道宗主去哪里了？”
我没有说话。
“那现在的你是谁？”
我站起身来，虽然身体依然虚弱，但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“一个准备复仇的人。”
血屠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好！很好！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眼神！”他兴奋地说道。
“顾玄辰，你想要什么？力量？地位？还是复仇的机会？”
“我要离开这里。”
“代价呢？”
“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。”我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“只要你给我复仇的机会。”
血屠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：“很好。那么，我们来谈个交易吧。”
我知道，和恶魔做交易是危险的。但此时的我已经别无选择。
10
血屠的交易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。
“我可以让你离开魔渊，甚至可以帮你恢复实力。”他说道。
“但是，你必须先为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杀死这里的所有囚徒。”血屠指了指周围的黑暗。
“一共三百二十七个。一个不留。”
“好。”
血液染红了我的衣服，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。
而我，就像一个收割性命的死神，在这地狱中穿行。
“第三百二十七个。”当我杀死最后一个囚徒时，血屠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。交易完成。”
他带我来到魔渊的最深处，那里有一座古老的祭坛。
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古魔神的沉睡之地。”血屠的声音变得虔诚起来。
“传说中，这里埋葬着一位超越了生死的存在。”
“而他的力量，可以让任何人获得重生。”
“代价呢？”
血屠摇了摇头：“你已经付过了。三百二十七条生命，就是最好的祭品。”
祭坛开始发光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底涌出。
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——破碎的经脉在重塑，枯竭的丹田在重新充盈。
更重要的是，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我体内觉醒。
不是普通的法力，而是一种更加纯粹、更加强大的能量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魔神之力。”血屠解释道。
“超越了人族和魔族界限的力量。现在的你，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。”
我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，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快感。
这种感觉……就像重新获得了生命。
小灵走过来，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。
“要走了吗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的使命完成了。”她微笑着说道。
“顾大哥，记住我说过的话。真正的强者，是理性的复仇者，而不是疯狂的破坏者。”
“我会记住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小灵的身影彻底消失了，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：
“去吧，成为这个世界的王。”
我走出魔渊，重新站在阳光下。三年了，我终于回来了。
现在的我，已经不是那个被人背叛的可怜宗主，而是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复仇者。
萧寒，林若雪，还有那些背叛我的人，你们准备好了吗？
血债，是时候偿还了。
重返修真界的第一天，我就听到了让人愤怒的消息。
萧寒不仅娶了林若雪，还在青云宗大肆宣扬自己的“功绩“。
更可恨的是，他竟然把我的死讯传遍了整个修真界。
声称我已经在魔渊中被折磨致死，算是为正道除了一大害。
我站在一座山峰上，俯视着远方的青云宗。
“萧寒，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？”
嗤笑一声，动身离去。
第二天，整个修真界都震动了。
天罡门宗主李长老离奇死亡，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，只留下一句诡异的留言。
而在青云宗，萧寒看到这个消息后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想到了一个可能，一个让他恐惧到极点的可能。
但他不敢相信，也不愿意相信。
因为如果那个人真的还活着……
11
五天后，我重新站在青云宗的山门前。
血屠的交易还有一项：我帮他在人界建立据点，他给我无穷的力量。
但是现在的我，已经超越了所有境界的束缚，我就是规则本身。
所以这个交易话语权在我。
“宗主回来了！”
消息如野火般传遍整个青云宗。弟子们涌向山门，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。
他们记得三年前那个被定为叛徒的人，但眼前这个存在……已经完全不同了。
萧寒冲了出来，看到我的瞬间，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不可能……你应该死在魔渊了……”
“死？”我缓缓走向他，每一步都让大地颤抖。
“萧寒，我确实死了。那个善良的顾玄辰死了。”
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，是你亲手创造的怪物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我们可以谈谈……”
“谈？”我伸手抓住他的脖子，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。
“萧寒，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？”
“十五年的卧底，三年的折磨，现在是算账的时候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“解释什么？解释你是萧天的儿子？解释你如何伪造证据？”
“解释你如何威胁林若雪？”我的手逐渐收紧。
“这些我都知道。我要的不是解释，我要的是……”
咔嚓一声，萧寒的手臂被我硬生生掰断。
“你的痛苦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萧寒的惨叫声传遍整个青云宗。
“师父！”李明冲了过来，但被我一个眼神震慑住了。
“李明。”我松开萧寒，让他跌落在地。
“我最得意的弟子。告诉我，背叛师父的感觉如何？”
“师父，我……我被蒙蔽了……”李明想要解释。
“蒙蔽？”我走向他。
“还是被利益诱惑了？萧寒给了你什么？更强的功法？更高的地位？”
“师父，我错了！我真的知错了！”李明跪了下来。
“错了？”我蹲下身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李明，你知道我在魔渊里最想杀的是谁吗？”
“是……是萧寒？”
“不。”我的手按在他的头上。
“是你。因为萧寒背叛我是为了复仇，我能理解。但你背叛我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李明的身体开始颤抖。
“是为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处。”我的手开始用力。
“你出卖了十年的师徒情分，就为了一些破功法。李明，你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？”
“师父……饶命……”
“饶命？”我站起身来。
“当年我被扔进魔渊的时候，你有没有为我求过情？”
没有回答。
“没有。不仅没有，你还在背后说我早就该死。”我的声音如地狱的钟声。
“李明，师父今天就成全你。”
我一掌按下，李明的头颅瞬间爆裂。
“不！”萧寒想要冲过来，但右臂断裂让他根本动弹不得。
“心疼了？”我看着他。
“萧寒，这才刚刚开始。我要让你看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，一个个在你面前毁灭。”
12
我转向那些长老们。
王长老、赵长老，还有其他几个当年参与背叛的人，现在都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。
“诸位长老，三年不见，别来无恙？”我的声音如刀锋般锐利。
“顾……顾宗主……”王长老颤抖着说道。
“当年的事……我们也是被逼无奈……”
“被逼无奈？”我冷笑一声，一掌拍出。
王长老整个人飞了出去，重重撞在墙上，当场毙命。
“还有谁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的？”
没有人敢回答。
“很好。既然没人承认，那就全部去死吧。”
我手指轻弹，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。
那些曾经背叛我的长老们，一个个倒在血泊中，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。
整个青云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萧寒。”我重新看向趴在地上的萧寒。
“现在，该我们好好算账了。”
“顾玄辰！你疯了！”萧寒咬着牙说道。
“就算我有错，但你这样滥杀无辜，和魔族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魔族？”我哈哈大笑。
“萧寒，你忘了吗？当初把我扔给魔族的人是你。”
“现在我变成什么样，都是你一手造成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而且，谁说我滥杀无辜了？”我蹲下身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我杀的都是背叛者。至于那些真正无辜的弟子，我连碰都没碰他们。”
确实，刚才我虽然杀了不少人，但都是当年参与背叛的核心人物。
那些普通弟子，我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“萧寒，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？”我伸手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。
“每天都在想着这一刻。想着如何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咔嚓一声，他的左臂也被我掰断了。
“啊——！”萧寒再次发出惨叫。
“疼吗？这只是开始。”我站起身来。
“三年前，你让我体验了什么叫绝望。现在，轮到你了。”
我手一挥，萧寒的双腿也被震断。现在的他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。
“你这个恶魔！”萧寒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恶魔？也许吧。”我笑了。
“但这个恶魔是你亲手创造的。萧寒，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吧。”
我转向整个青云宗的弟子们。他们都恐惧地看着我，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“诸位同门，不，前同门。”我高声说道。
“从今天起，青云宗解散。你们可以各自离去，也可以选择追随我。但请记住。”
我的声音如雷鸣般响彻云霄：“背叛我的人，只有死路一条！”
13
大部分弟子选择了离开。他们见识了我的可怕，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。
但也有一些人选择了留下，他们被我的力量所震撼，愿意追随一个真正的强者。
“很好。”我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就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的势力。不再叫青云宗，就叫……”
我想了想：“逆天殿。”
一个月后，逆天殿的名字传遍了整个修真界。
不是因为什么正面原因，而是因为恐惧。
短短一个月内，我连续拜访了七个曾经参与审判我的宗门。
曾经污蔑我的人全都去了该去的地方。
但我并不满足于此。我要的不仅仅是复仇，我要的是统治。
“血屠。”我站在逆天殿的主殿中，召唤我的魔族盟友。
“是时候履行我们的约定了。”
“当然。”血屠从阴影中走出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“你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帮我统一修真界。”我的声音如帝王般威严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“现在。”
又过了三个月，整个修真界再无反抗之声。
我站在新建的皇座上，俯视着跪满大殿的各宗门主。
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，现在都成了我的臣子。
“诸位，从今天起，修真界只有一个声音。”我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。
“那就是我的声音。”
“参见天帝！”所有人齐声高呼。
天帝，这是他们给我的新称号。我很喜欢。
萧寒已经彻底疯了。
这三个月的折磨让他失去了理智，现在的他就像一条疯狗，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嚎叫。
“现在，还有人想要挑战我吗？”
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很好。”我满意地点了点头，重新坐回皇座。
“那么，新的时代开始了。”
从这一天起，修真界进入了真正的强者统治时期。
再也没有虚伪的正义，再也没有可笑的仁慈。
开始了强者为王的时代。